2023年5月24日 星期三

善、喜樂、尋伺的意義與成就會超出你的想像--介紹佛陀自覺前的禪修(二)(You will be astounded by the significance and attainment of pīti, pītisukhaṃ and V-V.)

 

繼續《二種尋(Dvedhāvitakka)》一文的簡單介紹,持續補充進入初禪的幾個重大關鍵。在進入內文前應知,EBT(初期佛教)的立場,與 Abhi(阿毘達磨)、Vism(清淨道論)並不相同。在EBT中,初禪的定義,其實緊緊抓住了法義,因此,本文的主題,即以此為目的,予以說明和展示。

以EBT
(初期佛教)的角度而言,初禪是要求扭轉生命的品質,遠離感官欲望。以EBT的角度而言,安那般那是「具念」地入出息,不是「具入出息」地念,因此,是「注意於念」、「念在善法」,即四念處,目的是「觀法而住」(MN 10),而不是「集中於一定的地方」。以EBT的角度而言,尋伺是對法隨所思、隨所念而引發覺支與正道,其深遠的內涵,不是在於人中、鼻端還是面前。以EBT的角度而言,不是修到世俗的快樂,而是熟練於法的安樂。以EBT的角度而言,禪定與念住並非切割開來,而是禪那中具念,念住有禪那,四念處在於開發滅苦的智慧,四靜慮(四禪定)在於改變生命品質,這兩者稱為正念正知。

為了普及化,以及避免大多人的抗拒,文章盡量減少經文的引用,但會保留所提觀點的經文出處,且解釋時,不免帶有學術風格,這只是為了能夠更加清楚。或許,文章中某些地方,無法由經文中體會,請多多尋伺,那樣,您會驚訝喜樂尋伺的重要與成就,而閱讀本文前,建議由《二種尋(Dvedhāvitakka)》開始。

🆙善:

莊版《SN 16.9》:「比丘們!只要我希望,就從離諸欲後,從離諸不善(akusalehi)法後,我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pītisukhaṃ)的初禪」。

在日常中的任何瑣事,都會造成情緒的波盪,這會導致禪修時的不安穩,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時時刻刻依據《MN 19》來練習,針對感官享受、惡意及危害思惟的遠離,這樣會建立反思及伺察的能力,那麼,藉由這樣的反思習慣養成為「尋」,將反思感官享受、惡意及危害的思惟,予以分別、評估、查驗並轉彎則為「伺」,如此住於有尋、有伺,並對這件事、這種修行,具有喜樂,這便稱為初禪。而如果是禪修到那莫名其妙於專注歡樂,並不是根本教法的初、二禪。

「不善」,首先要知道哪些是不善的習慣,這與「意向」、「意圖」(saṅkappo)有關(MN 78),對於初學來說,可以依循世間道德,給予、犧牲和奉獻,對家庭有責任等善行,學習放下生活上的負擔,培育聖道、慧根,一旦能夠開始扭轉感官欲望、惡意、加害的意向時,即意味開始離諸不善法,當能理解法而以正見為先導時,這就是開啟正志的門,具有聖道修習者的思索、尋、志向(ariyamaggaṃ bhāvayato takko vitakko saṅkappo),又堅固了正見,這就是「尋」(vitakka)通達「正志」(Sammāsaṅkappa)(MN 117)。先以反思,在涉及禪那的大多數情況下,可以將「尋」與「志」(意向)視為等同。

感官欲望是五蓋之首,但又具有正反兩面,如果往負向的發展,則是五蓋之二,即產生惡意的行為,如此,持續反應出五蓋中的後三項,即無願無趣、逆法遮道及不解聖諦(參《平靜的關鍵-五種必須知道的障礙》),一旦將感官欲望朝向「善」(Kusala),將成就「善處之道」,而「善」(Kusala)的本義,則是指熟練的、內行的;很好的、正確的、值得稱贊的,並非單單於世俗道德觀的「善」,因此,「離諸不善法」不但指向遠離諸感官欲望,還要對滅苦之法,具有正確的認識,進而熟練(善巧)於四念處,一旦不善的意向被滅,對尋伺的體驗感樂而不疲,便是進入初禪(MN 78),處於如此的「善處之道」將能導致八正道(MA 17),把不善法完全根除,則是阿羅漢(MN 117),所以,「善〔巧〕」(Kusala)指向八正道,也指向「正智」與「正解脫」。

「離諸不善法」的修行,於《SN 22.2/SA.108》指出要在五陰上對意欲貪之調伏、離而不起。於《SN 47.5/SA.611》指出,所謂的「善法」是「四念處」,這在此初階的要求就是要「於五蓋法隨觀法而住」(MN 10/MA 98)。學友們,佛陀說的四靜慮中有四念處,佛陀說的四念處中有四靜慮,此兩者一體兩面,而不可分的呀!

🟦尋伺:

「尋」(vitakka)主要指「定向反思」、「有控制、導向的思惟」,屬於「思惟」,「尋」有「志」、「志向」、「意向」(SN 10.3:manovitakkā)的涵義,「志向」會在「尋」前發動,但在禪那時,視同等效(MN 117/MN 78),當「尋」與四聖諦相應時,將通達八正道的第二個「正志」(Sammāsaṅkappa)。而「vicāra」(伺)是名詞,指的是對「尋」予以調查、思考、審視或評估的行為,並包括對所緣對象進行觀察和探索的過程,或者是,「尋」(vitakka)決定一個主題,然後交給「伺」(vicāra)去進一步分析。「尋」(vitakka)要不斷的反覆的思考、反覆的回憶,並予以記憶評估到的結論,如此將發動「念覺支」(SN 46.3),因此,「尋」不但是「念」,也表示思惟的轉向。因此,「尋」(vitakka)將具備理性思惟(AN 3.65),就像深思熟慮的探險家,探尋著智慧的根,不斷地追求知識和智慧,強化對法認識的意圖,進而步上正確方向的道路。「尋」(vitakka)的另一個漢譯是「覺」,代表著不斷的覺察而知,也代表智慧的覺醒。

另一方面,「vicaya」(擇)是名詞,表示調查、檢驗、探究、分析、辨別和審慎挑選。更加強調對經驗和現象進行深入觀察、研究和分析,特別是關於「法」的層面上。因此,「vicaya」(擇)可以看作是「vicāra」(伺)的進一步發展,並將形成「擇法覺支」(Dhammavicaya)。

在《MN.143》(元版)中有一句話,「如理伺察法」(Yoniso vicine dhammaṃ),此中的「vicine」(伺察、檢擇)是「vicināti」的過去分詞形式,表示進行調查、檢查、審議、考慮、探索和思考的動作,即「vicāra」(伺,名詞)行為的動作。它表示以正確的方式,對法進行思索或審視。因此,這就是「vicāra」(伺)啟發了「擇法覺支」,使我們可以依「法」予以「如理作意」(yonisomanasikāra)。

「伺」(vicāra),則像個位守護者,細緻地觀察著身心變化,加以評估,在這過程中,它借助每個當下的經驗,予以分析,使得智慧的覺醒。此外,伺(vicāra)也是要確認佛陀的方法,將憂悲惱苦的思惟,扭轉過來,因此,「伺」(vicāra)的另一個漢譯是「觀」,在注意於當下的瞬間,以純粹觀照的洞察,看到問題真正的原因,邁向解脫。

「尋伺」還有一種漢譯,為「多隨尋思、多隨伺察」(MN 19/MA 102),意思是對那個法隨所思、隨所念,或是對那個法有思擇(paṭisaṅkhānabalaṃ)與修習的能力(bhāvanābalaṃ),也可以翻譯成反思與發展的能力(AN 2.13)。「paṭisaṅkhānabalaṃ」(反省力量):這個詞組由兩個元素組成。其中,「paṭisaṅkhāna」(反省)是指仔細思考和回顧過去的經驗和行為。而「bala」(力量)則表示能力或潛能。因此,「paṭisaṅkhānabalaṃ」指的是一種能力或潛能,用於反思和回顧過去的經驗,以了解並從中學習。「bhāvanābalaṃ」(修習力量):同樣由兩個詞組組成。「bhāvanā」(修習)指的是通過持續的修行和訓練來培養和發展內在的品質和心智狀態。「bala」(力量)表示能力或潛能。因此,「bhāvanābalaṃ」指的是通過修習和訓練所培養和發展的能力或潛能。

那個法的內容,則是使身行寧靜,隨看著身;使心行寧靜,隨看著受;經驗著心,使心解脫;然後向著正法的入門(流),隨看著無常、隨看著離貪(苦)、隨看著滅,如此能於法(苦集、苦滅)的念現起,不被忘失(SN 54.13),最終能夠成就正見與正志。尋與伺、正見與正志,在入門之時可為等效。此外,一個人可以通過住於三個正確的想法和三個正確的認知來完成第一禪(以及所有4個禪那),住於三個正確的想法,意味「念」,即念住離欲尋、無惡意尋、不加害尋;三個正確的認知,意味「知」,即離欲想、無惡意想、不加害想(AN 6.75),縱然在初禪,沒有形成正念正知(三禪正受時形成),但這裡,除了正法品質的要求外,也透露出「念」與「知」的初始要求。

在《AN 3.94》的案例中,入流時的初禪,可能導致不還。在《AN 6.56》中的案例,則更是精彩,帕辜那(phagguno)尊者重病,佛陀前去開示後,離開不久,尊者諸根明淨而命終,因此機緣,佛陀告知阿難尊者,當依照所聽聞的、所確切理解的法教,心中隨尋思、隨伺察、用心觀察。當隨尋思、隨伺察、用心觀察依照所聽聞的、所確切理解的法教時,最終達到無上的解脫,超越貪執和執著。此經的內容,把「尋伺」提高到解脫層次,意味著「尋伺」等同如理作意,也意味著初禪能成就解脫的可能性。

「尋伺」如此扣住法要,因此,在初和二禪那,也作為正定的定義之一(MN 141)。

🟦喜樂:

透過尋伺(覺觀)的實踐,逐漸開啟智慧的門戶,隨著覺醒增長,將逐漸平息於欲望的束縛,並開始明白,真理不僅是理性的推理和學識的累積,更是一種直覺的體驗和超越概念的直接認知,當能夠感受到在沉思法義時,且處於不起惱苦所帶來的興趣,好於精進中,逐步開啟內在的智慧。漢譯經文中的「喜」,絕對不可一律用「歡喜」、「喜好」解,那麼,如果「喜」不是指歡喜的話,又會是指什麼呢?為了釐清,不得不提及一些相近用語,請耐心讀完,並請原諒內容枯燥乏味。

先提語意。「歡喜」的巴利語是 nandanā,亦作「喜悅」、「快樂」。「愛喜」是 abhinandanā。「高興」是 pāmojja。「喜歡」則是 rocati,為「去取悅」、「找樂趣」、「去依戀」、「去認同」。這些「喜」,並不是禪修中的喜。

漢譯經文中的「厭離者喜、貪盡」,此處的「喜」,南傳作「樂趣」(nandi),或作「染」(virajjati),當用「樂趣」時,可理解成「享受」、「愉悅」。Nandi 是有興趣而快樂、在身心上得到滿足,也就是願望滿足的快樂,故在印度教,nandi 就是濕婆坐騎的名字,代表那公牛(坐騎)祈願對濕婆忠心耿耿而快樂的特質,不過,對佛教而言,這種「對…有興趣的快樂」,其對象都是負面的,故作「染」解。

Nandanā 及 nandi 好像很接近,但 nandanā 才是一般而言的世俗「歡喜」,即感到開心、快樂、愉悅的心情。abhinandanā 更是代表著朝向、增加歡喜(全面歡喜、大歡喜),故漢譯會翻譯成「愛喜」來強調,而莊春江老師等等的漢譯,卻沒有區分出 nandanā及 abhinandanā的差異,很可能是因為經文中有「歡喜世尊所說」之故,若一律將 abhinandanā翻譯成「愛喜」則很不恰當。

「高興」是 pāmojja=pāmujja,元亨寺版作「喜樂」,莊春江老師作「喜悅」,兩者翻譯差異不大,「高興」是有很高的興趣、喜歡地去做某事。「喜歡」( rocati)由於不易混淆,且與下述無關,略。如是,在介紹其語意差別後,我們必須釐清另一個不同於「厭離者喜、貪盡」的「喜」字。

參考莊春江老師的重新翻譯《SN 47.10》:

「阿難!比丘應該對某個靜慮主題(nimitte),培養可以生起淨信(pasādanīye)的念頭。當對某個靜慮主題,生起淨信的念頭時,喜悅會產生(pāmojjaṃ jāyati);對喜悅者(Pamuditassa)來說喜(pīti)被生,對意喜者來說身變得寧靜(passambhati),身已寧靜者感受樂(sukhaṃ 安樂),心樂者入定。」

對佛法修行而言,喜有不同地次第、差異。由開始的淨信(pasādanīye),即令人愉快的,然後發生喜悅(pāmojja),即指高興,然後成為,→喜悅者(Pamuditassa),即指「已非常高興的」、「已很高興的」,再達到→喜(pīti,興致勃勃),這裡,則同禪支的「喜」,亦同喜覺支的「喜」,而不是「喜、貪」的喜。

最後階段的喜,即指喜覺分(pītisambojjhaṅgo)。喜,「Pīti」 (陰性) 不是指愉悅的感受、不是指一種感受,而是指「興致勃勃」、「對體驗的…感到興趣」、「對所緣…感到滿意」、「熱情」,喜可說是「好於五蘊(身心)正觀一事而對其充沛與振作」,故能導致「猗覺分」、「輕安覺支」或是「寧靜覺支」。

當修行者對於所學到的法,淨信,很高興,我們會說法喜,因為這樣的高興(pāmojja),便會成為一位喜悅、高興者(Pamuditassa),如此,由這高興,導致興致勃勃的依法努力,對修行一事,充滿著熱情、動力,歡喜於正觀五蘊,將這檔事,時時刻刻的在生活中實踐,努力於四念處滿足,而不會因五蓋、散亂、墮落等打敗,把挫折感、失敗感消失,這稱之為喜(pīti)。

喜、樂(pītisukhaṃ)基本上在一起,「樂」(Sukha)是指因為挫折感、失敗感的消失,所產生的愉悅、輕鬆的進展,「樂」並不是通俗所說的那個快樂。當我們總是由於浮躁等原因,離開正觀或禪那,又要刻意的、用力的拉回來,這就不是「樂」(Sukha),唯有興致勃勃的努力,將此成為習慣而無刻意,甚至是生活中的全部,並不需刻意而輕輕鬆鬆的保持住,這才是「樂」(Sukha),故,有尋有伺、有覺有觀,正是如此對應著喜、樂(pītisukhaṃ)。而在四念處的第三階段中,會將喜、樂進一步地徹底瓦解。

🟦初禪:

初禪其實被佛陀設計成非常平凡、漸進和容易接近。佛陀告訴我們,有現在是樂的,未來是苦的;有現在是苦的,未來也是苦的;有現在是苦的,未來是樂的;有現在是樂的,未來也是樂的所受持的法。所謂,現在、未來是樂的法,就是不經常感受貪生起的苦、憂,就能在離開諸感官欲望後,離諸不善法後,就能喜樂對法反思、評估(MN 45)。譬如,每日喜樂於讀經,沉思在法義,並且,真正歡喜於不被感官欲望等牽著走,而身心能輕輕鬆鬆於聖道,這就是初禪,走在苦聖諦的修行上。

初禪不是止和觀的功夫!而是學習如何巧妙地運用對法的反思與評估,用精神上的啟發和佛法的指導來潤滑。初禪強調的不是奢摩他功夫!而是由五蓋中的解脫(AN 5.51),或許,五蓋還是會生起,並捆擾著正向聖道,但於短暫的平息中,也會使您見到法。各位,佛陀和舍利弗曾經教導 500名在家人修習初禪和二禪,這聽起來像是只有少數人能做到嗎?(AN 5.176),而後續發展的故事中,佛陀說只要這些在家人具備不壞淨,在五戒上防護,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獲得屬於高等的四禪,沒有煩惱或困難。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宣布自己:「我是入流者!」(AN 5.179)。

在三族姓子的案例中,佛陀對阿那律尊者所談的修行,其要求的內容,就是初禪,這顯示對於新的出家人來說,只要依據佛陀的方式,其實是容易獲得的,並由此將棕櫚樹斷根。(MN 68/MA 77)

由於通過禪那(Jhāna)可以獲得「入流」,因此,會被認定成一種非常困難的做法,故 Vitakka&Vicāra 必須與普通的思維,更加微妙和根本不同,這是論的角度,如此,偏重於修習「四定」。也有一種觀點,認為「四定」尚失「法」或「慧」的方面,因此,偏重修毗婆舍那(Vipassanā)。這裡必須釐清,修習「四定」時,應知EBT中的定是指聖道,即「正定」是建立在前七支聖道的習、助、具,善趣向心得一者(MA 189/MN 117),並且,這並不意味著就和正法中的初禪定義有所不同,因為,初禪中所提到的「不善法」(akusalā dhammā),其定義是邪見……(中略)邪定(SN 45.22/SA 749),此外,正志(正確的決志)與禪定之間有直接聯繫,初禪是所有不善的決志(莊版:意向)皆無蹤跡的地方(MN 78),這意味著,初禪的境界,具備正志的能力或定力,縱然,此時尚未圓滿。

最後,談一談初禪的「
言語寂滅,但是,這裡採整體介紹,會比較完整。

為什麼入出息是身體的造作(結構)?因為入出息是有形的,屬於身體的,這些法是依靠身體的,被身體所束縛,因此入出息是身行。此處可由經文後面句子中可知,「法」是指由入出息所產生的受想思,而地球上的每個人,時時刻刻都有內在的言語,在開口發音前是導向的思惟和評估那些思想(MN 44:pubbe kho, āvuso visākha,vitakketvā vicāretvā),因此,進入尋伺後,口語聲音寂靜。此外,入出息時,感知(Saññā,想)和感受(vedanā,受)是心的,這些法與心相關聯,因此,想和受是心的結構(cittasaṅkhār,心行)(SN 41.6/MN 44)。初禪是
言語被制止(SN 36.11: vācā niruddhā),言語停止,但與法相關的思想繼續(MN 78/MN 125)。

當你感到滿足時,就很難按照佛法修持(SN 38.16/SN 39.16),這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如此你會認為初禪是困難的。此外,佛陀不讚揚一切禪定,也不貶低一切禪定。摩揭陀國大臣作雨者問:「什麼樣的禪那他沒有讚美過?」阿難尊者回答:「就是被欲貪所制服,並陷於困境,並不真正理解,已經產生對欲貪的逃避;只是懷有欲貪而禪修、專注、沉思和深思熟慮。(jhāyanti pajjhāyanti nijjhāyanti apajjhāyanti)」(MN 108)或是,在不明白佛陀的教法時,陷入止和觀之爭,願此文能助各位道業增長,請大家務必成就EBT的初禪。

未達無學所分享,
皆非最終善知見。
一切教導話語錄,
當善抉擇及思惟。

進學孤獨園奉法人淨豐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