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2日 星期四

貪欲、貪婪、貪求,貪著,貪染、貪?craving、 desire、greed, covetousness、clinging, defilement by greed?

三界,四洲,無所求,不可救,長夜,今朝,是非黑白,顛倒,有情,眾生,愛恨貪嗔生死,交織,因緣,果報,忘不了。--歌曲:屁」

在聖典中,佛陀提及三種不同深淺的「貪」,在翻譯上都只能作貪,難以區別,而這個問題,對大多人而言,不但不知,且距離遙遠,更是碰不得的問題。您願意分辨他嗎?
您願意瞭解他嗎?您願意與他對峙嗎?您願意調伏他嗎?

🟨貪欲、貪婪、貪求

《SA.1165》:

「亦復三毒燒燃其心……貪欲、恚、癡不起燒燃其心」

對應經文是《SN.35.127》:

「Yatvādhikaraṇamenaṃ manindriyaṃ asaṃvutaṃ viharantaṃ abhijjhādomanassā pāpakā akusalā dhammā anvāssaveyyuṃ, tassa saṃvarāya paṭipajjatha Rakkhatha manindriyaṃ; manindriye saṃvaraṃ āpajjathā’ti.」

「當他因為心智能力不受約束、無法控制而過著貪欲與憂苦交織的生活時,並且這些不善的惡行會隨之而來,對於這樣的人,你們應該努力行使約束,保護好自己的心智能力;當你們在心智能力中實行約束時,應當達到這個目的。」

此處,「abhijjhā」的是漢譯「貪欲」。此詞前綴: abhi-(佔有),語根: √jhā(想),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求,甚至帶有佔有、掠奪的意味。這個詞通常指對他人之物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產生非分的欲望。《PTS》翻譯是「貪求」、「貪婪」(covetousness),古譯:增伺,如《MA.75》:

「因此令心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鬥諍等。」

莊春江老師將「abhijjhā」採用「貪婪」,而「ussukā」採「貪欲」,如《SN.1.28》(01/02/2024 ):

「在那些生起貪欲者中(ussukkajātesu),在有之流隨行者中,這裡誰捨斷了渴愛?誰是世間中無貪欲者?」

此句中「ussukkajātesu」是「ussukka+jātesu」,「ussukka」的字根是√suc,含義是「燃燒」、「發光」、「熱衷」。在這裡,表示一種內心強烈的激動、渴望或熱衷的狀態。因此,《DPD》作「熱切渴望、雄心勃勃、焦急地爭取(為)、焦急(關於)、激動」之義,《PTS》作「努力、熱心、渴望、貪婪的」,Bhikkhu Bodhi採用「熱心」(avid),Bhikkhu Sujato採「狂熱天性」(avid nature)。如果將「ussukka」翻譯為「貪欲」,這樣就增加了混淆「貪」的差異。總之,「abhijjhā」(貪欲)是最粗淺的需求,通常我們說的「貪」是這一種,漢語的「貪」,或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貪」,趨於這般意義而已。

🟨貪著、貪

《MN.7》:

「Yato kho, bhikkhave, bhikkhuno ‘abhijjhāvisamalobho cittassa upakkileso’ti– iti viditvā abhijjhāvisamalobho cittassa upakkileso pahīno hoti」

「比丘們,當一位比丘知道:『貪求與不正當的貪著是心的污染』。這樣認知之後,貪求與不正當的貪著,這種心的污染被斷除。」

相對應《MN.7》的《MA.93》及《AN.3.34》兩經,皆無法分辨出關於「abhijjhā」及「lobha」的差異,也無法判斷漢譯用詞。《PTS》解釋「abhijjhā」是「covetousness」,而《CDICT》或《DICT》翻譯「covetousness」,以及莊春江老都以「貪婪」解,如果,以西方的《Cambridge Dictionary》為標準時,「covetousness」是以強烈希望擁有某物,尤其是屬於別人的東西,這是偏向心理覬覦,且對象明確,故作「貪求的,垂涎的」解,不過,《Cambridge Dictionary》於例句中,卻用「貪婪」予以翻譯。

《PTS》解釋「lobho」是「covetousness」及「greed」,依《Cambridge Dictionary》說明,「greed」是強烈希望不斷獲得更多東西,故作「貪婪,貪心,貪欲」解。「lobho」字根 √lubh 的基本含義是「貪著」、「執著」、「被吸引」、「渴望」、「想佔有」,這表示一種強烈的執著、渴望和被吸引的狀態,其對象並不分物質或精神,而涵蓋心理和行為兩層面,此外,往往會難以放下。再來,「lobho」常與「dosa」(瞋)與「moha」(癡)並列,構成三不善根(Akusalamūlaṃ),如《MN.9》,這使得「lobho」幾乎等同於「rāga」(貪染)之義。在《ItA》中,這麼解釋「lobho」:

「Idāni tāya pucchāya puṭṭhamatthaṃ sarūpato dassento ‘‘lobhaṃ, bhikkhave, ekadhamma’’ntiādimāha.Tattha lubbhanti tena, sayaṃ vā lubbhati, lubbhanamattameva vā tanti lobho.……Kiñcāpi ayaṃ lobhasaddo sabbalobhasāmaññavacano, idha pana kāmarāgavacanoti veditabbo. So hi anāgāmimaggavajjho.」(PTS 1.42)

「現在,針對那個問題的詢問,指出其內容的真實本質時,他(世尊)說:『比丘們,貪是單一法』等。在此,因它而被吸引,或者自己被吸引,或者僅僅是一種吸引的狀態,這就叫做貪著。這(lobha)具有攫取所緣的特徵,如猴子沾上樹脂般,其作用是強烈的執取,如同放在熱鐵板上的肉塊,其顯現狀態是不捨的依附,如同油膏對光滑物的黏著。在引起結縛的法中,以看到樂趣為基礎,以渴愛等的形式增長,無論在哪裡生起,它如同奔流之河,將那眾生攜帶至大海(指惡道)中,應當這樣看待。雖然這個『貪著』(lobha)一詞總體上泛指所有貪,但在此處應理解為『感官欲望的貪染』(kāmarāga:欲貪),因為它是由不還果所斷除的煩惱。」

現在,對於「abhijjhā」及「lobho」的翻譯選用,做個區分來理解。以莊春江老師抉擇而言是將「abhijjhā」作「貪婪」,將「lobho」作「貪」、「貪求」。關於翻譯成「貪求」這點,可能是語句需求之故,見《AN.4.193》:

「“Taṃ kiṃ maññatha, bhaddiya, lobho purisassa ajjhattaṃ uppajjamāno uppajjati hitāya vā ahitāya vā”ti? “Ahitāya, bhante”. “Luddho panāyaṃ, bhaddiya, purisapuggalo lobhena abhibhūto pariyādinnacitto pāṇampi hanati, adinnampi ādiyati, paradārampi gacchati, musāpi bhaṇati, parampi tathattāya samādapeti yaṃsa hoti dīgharattaṃ ahitāya dukkhāyā”ti. 」

莊春江老師(09/27/2024):

「拔提亞!你們怎麼想它:當男子的自身內貪生起時,生起有益的或無益的?

無益的,大德!

拔提亞!又,這位貪求的男子個人被貪征服,心被佔據,也殺生,也拿取未被給與的,也通姦(走入)他人的妻子,也說虛妄的,也為了那樣的狀態勸導他人:凡他有長久的不利、苦?」


將此句重新翻譯,幫助大家理解:

「拔提亞!你怎麼看?貪著(lobho)於一個人內在升起時是有益還是有害(ahitāya)呢?

是有害,尊者。

拔提亞!這個被貪著所征服的、被吞沒心智的人,甚至會殺生,偷取未被給予的東西,與他人妻子私通,並且說謊,還教唆他人做同樣的事情,這樣的行為將導致長久的害處(ahitāya)與痛苦。」

在《SN.3.2》(06/19/2024)、《SN.3.23》(06/19/2024),莊春江老師則又將「lobho」作「貪欲」解,所以,這是莊老師的第三種翻譯。莊老師又在《SN.22.80》(12/06/2024)中的一句翻譯成「在欲上重貪欲者」( kāmesu tibbasārāgo),這把「rāgo」做「貪欲」,那樣就會非常困擾,也不符原義,此句應作「在欲上有強烈的貪染者」,這可用《MA.140》的「行伺欲染著」。

上面提到,解決「貪著」(lobho)是不還果,再舉另一經證,《AN2.37》:

「So lobhakkhayāya paṭipanno hoti. S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ññataraṃ devanikāyaṃ upapajjati. So tato cuto anāgāmī hoti, anāgantā itthattaṃ. Ayaṃ vuccatāvuso, bahiddhāsaṃyojano puggalo anāgāmī hoti, anāgantā itthattan”ti.」

「他為了貪著(lobha)的滅盡而行道。他身滅死後,生命狀態轉變,進入天的等級。他從那裡結束,成為不再返回此狀態,不再重返此處。這位學友,此被稱為外在結縛者,他是不還者,不再重返此處。」

貪著(lobha)是三果的次第。另一個說明三果時,則是解決「五下分結」,其五個內容中的一個是「感官欲望的衝動意欲」(kāmacchandaṃ),莊春江老師翻譯「欲的意欲」,漢譯《SA.821》等作「貪欲」,也就是說貪著(lobha)即「欲的意欲」。在向無學位時的次第,則是「貪染」(Rāga),漢譯作「愛染」、「染」。

如果,將幾乎等同於「rāga」(貪染)的「lobho」作「貪求」時,只能表現出吸引而追求的狀態,這樣似乎不足,因為,依據《教育部國語辭典簡編本》,「貪求」是「過度追求」之義,而「貪求無饜」是「過分索求而不知足」,如此,這具有吸引、沾上、不捨的依附,「貪求無饜」才比較接近「lobho」所有的「黏著」、「執取」且難以自拔。如果,將「lobho」作「貪」時,則暗示涵蓋所有「貪」的種類,這似乎並不妥。

🟨貪染:

關於「rāgo」(貪染),由語根√raj(染色;著色)衍生而來,意指「染著」「色彩」等。如《Vin. II, 107》的 「aṅgarāgaṃ」指在身體上的塗染,《ThA.78》的「nānāvidha°」指多種色彩。《MN.7》中,佛陀用「rajako」(染工)、「raṅgajāte」(染料)及「心被染污」(citte saṃkiliṭṭhe) 來比喻,含有「abhijjhā」(貪欲、貪婪)及「lobha」(貪著)等17類為「心的隨雜染」(cittassa upakkilesā)。

《MN. 7》等經中,並不容易看出「rāgo」(貪染)的直接關聯,但有更多經文定義「隨雜染」,如《SN. 27.1》:

「比丘們,若在眼中生起意欲貪染(chandarāgo),這是心的隨雜染。若在耳中生起意欲貪染,這是心的隨雜染……若在意中有意欲貪染(chandarāgo:欲望與貪染、欲貪),這是心的隨雜染。」

「意欲貪染」在《MN.7》的比喻中,就是「rajako」(染工)及「raṅgajāte」(染料)。

對於任何現象的上癮,如同將白色的布塗上紅色的漆,那個塗料對白布靠上,在白布上靠上、黏著,而甩不開的紅色,難以刮除掉。意欲貪染(chandarāgo)是指對「某事的興趣、渴望、希望、意圖及衝動的染污」,也就是本能上、自然上或習慣上的意圖染污。然而,我們千萬不要以為「rāgo」(貪染)僅僅在於心理上所產生的現象,這種誤會,在於當代佛教不分南北派別,都將「心」作為唯一來源,強調修心,如此往往忽略「kāmarāgo」(感官欲望的貪染),《MN.64》:

「Kāmarāgapariyuṭṭhitena cetasā viharati kāmarāgaparetena uppannassa ca kāmarāgassa nissaraṇaṃ yathābhūtaṃ nappajānāti. Tassa so kāmarāgo thāmagato appaṭivinīto orambhāgiyaṃ saṃyojanaṃ. Byāpādapariyuṭṭhitena cetasā viharati byāpādaparetena; uppannassa ca byāpādassa nissaraṇaṃ yathābhūtaṃ nappajānāti. Tassa so byāpādo thāmagato appaṭivinīto orambhāgiyaṃ saṃyojanaṃ.」

「已被感官欲望的貪染所覆蓋,被感官欲望貪染克服的心而住著,並且不如實知曉感官欲望貪染生起的出離,於此人,那感官欲望貪染是強大的、未被調伏的,成為下分結。他以被瞋恚所遍佈的心而住,以瞋恚為重,並且不如實知曉瞋恚生起的出離,於此人,他的那瞋恚是強大的、未被調伏的、是下分結。」

或許,此段經文還無法體認「kāmarāgo」(感官欲望的貪染)及「chandarāgo」(意欲的貪染)之差別,這可於《小部經典》的兩處看到說明。一是於《Mnd.1》中:

「Katame kilesakāmā? Chando kāmo rāgo kāmo chandarāgo kāmo; saṅkappo kāmo rāgo kāmo saṅkapparāgo kāmo; yo kāmesu kāmacchando kāmarāgo kāmanandī kāmataṇhā kāmasneho kāmapariḷāho kāmamucchā kāmajjhosānaṃ kāmogho kāmayogo kāmupādānaṃ kāmacchandanīvaraṇaṃ.」(PTS 1.2)

「哪些是感官欲望煩惱?意欲是感官欲望,貪染是感官欲望,意欲貪染是感官欲望;意圖是感官欲望,貪染是感官欲望,意圖貪染是感官欲望;凡是感官欲樂中,感官欲望的意欲、感官欲望的貪染、感官欲望的喜樂、感官欲望的渴愛、感官欲望的依戀、感官欲望的惱熱、感官欲望的迷戀、感官欲望的依附、感官欲望的洪流、感官欲望的羈縛、感官欲望的執取,感官欲望的覆障。」

另一處是在《Cnd.55》中:

「Chandarāgavinodananti. Chandarāgoti yo kāmesu kāmacchando kāmarāgo kāmanandī kāmataṇhā kāmasineho kāmapariḷāho kāmamucchā kāmajjhosānaṃ kāmogho kāmayogo kāmupādānaṃ kāmacchandanīvaraṇaṃ. Chandarāgavinodananti chandarāgappahānaṃ chandarāgavūpasamaṃ chandarāgapaṭinissaggaṃ chandarāgapaṭippassaddhaṃ amataṃ nibbānanti – chandarāgavinodanaṃ.」(VRI 0.116)

「所謂意欲貪染的滅除,其意是指感官欲境中的:感官欲望的意欲、感官欲望的貪染、感官欲望的喜樂、感官欲望的渴愛……感官欲望的覆障。」

這個解釋就如五陰生起的條件一樣,缺一不可,此有彼有。佛陀在描述「rāga」(貪染)的過程是在《SN.22.2/SA.108》中:

貪染(rāga)→感官欲望的意欲(kāmacchando)→動人(pema,北:念)→煩渴(pipāsā)→熱惱(Pariḷāha)→緣起的渴愛支(taṇhā)。

「欲的意欲」(kāmacchando)其實又可以拆分,因為此詞是個簡化及整合,意思是「感官欲望」(kāma)及「衝動的意欲」(chando),各自代表色法及名法。基本上,身心是一起作用的,但總有一個會優先發難,漢譯的「欲」多半指「感官欲望」,這是說大多情形下,煩惱的根源是來自個人的「感官」--眼耳鼻舌身,然後產生「意欲貪」。比如,看到好看的,就不自覺看上去,棉被很暖活,所以想多睡一點,這就是「欲的意欲」(kāmacchando)。此外,可知「貪染」(rāga)導致「感官欲望」(kāma)及「衝動意欲」(chanda)所致。還有另一種過程,比如說《SN.14.8~10》就提出以「想」為根源的意欲(chanda),這是由種種想(saññānānattaṃ)所引發的意欲(chanda),或者說是我們的觀點、意見所引發的,比如,有人不喜歡討論的觀點,就想要反駁或批判,或是,吃一碗麵,但觀點是有能力要吃更好的麵,就要去好的店,這是「意欲」(chanda)。

如果,沒有真正好好的內觀五受陰,便無法明白與分辨,如果能分辨其差異,必然對五陰有其認識。雖然,看起來「貪著」(lobho)與嗔癡並列,但並不代表「貪著」(lobho)是最終處理的目標,這可於《SN.38.2/SA.490》見到說明:

「凡貪染的滅盡(rāgakkhayo)、瞋的滅盡、癡的滅盡,這被稱為阿羅漢狀態。」

或是於《SN.43.12/SA.890》:

「Katamañca, bhikkhave, asaṅkhataṃ? Yo, bhikkhave, rāgakkhayo dosakkhayo mohakkhayo – idaṃ vuccati, bhikkhave, asaṅkhataṃ. 」

「比丘們,什麼是無為呢?比丘們,凡是貪染的滅除、瞋的滅除、癡的滅除,這被稱為無為。」

無為是沒有生起緣起法的條件,此經有個關鍵,就是在定義完「無為」後,佛陀開始講內觀之道,以三摩地的四靜慮(四禪)、四念處至成就七覺支到八正道,非常完善的說了一遍整個修習過程,其中以調伏「貪欲」(abhijjhā:貪婪)起,乃至最後依止離貪染(virāganissitaṃ)。故,《Sn. 1092》:

「‘‘ Idha diṭṭhasutamutaviññātesu, piyarūpesu hemaka;Chandarāgavinodanaṃ, nibbānapadamaccutaṃ.」

「黑瑪葛!在這世間,對於所見、所聞、所感、所識的可愛事物中,滅除意欲貪染,即是不朽的涅槃之境。 」(PTS 0.21)

🟨三毒

巴本無「三毒」用語,而是作三不善根(akusalamūla),《SA.252》:

「貪欲瞋恚癡,世間之三毒。」

巴利本於《SA.252》無對應,但有梵本《Upasena》是:

「rāgo dveṣaś ca mohaś ca ete loke viṣattrayam」(SF 258)

「染、嗔與無明,此毒有三」(SF 258)

《GA.122》:

「如此諸人本為愛欲、瞋恚、愚癡之所纏縛,……諸人先為三毒之所纏縛。」

對應經文是《SN.42.2》:

「Pubbe kho, gāmaṇi, sattā avītarāgā rāgabandhanabaddhā.……Pubbe kho, gāmaṇi, sattā avītadosā dosabandhanabaddhā.……Pubbe kho, gāmaṇi, sattā avītamohā mohabandhanabaddhā.」

「從前,村長,眾生未能遠離貪染,受貪染之繩所束縛。…從前,村長,眾生未能遠離瞋恨,受瞋恨之繩所束縛。……從前,村長,眾生未能遠離迷惑,受迷惑之繩所束縛。」

此處,「rāga」(貪染),《別譯雜阿含經》作「愛欲」,迷惑之繩指無明。「三毒」用語可能來自混和梵語。

🟨結論

基本上,莊春江老師大多將「abhijjhā」作「貪婪」,將「lobho」作「貪」時,應知「abhijjhā」及「lobho」都具有「貪婪」及「貪欲」,但「lobho」更廣泛之故。建議應依據漢譯將「abhijjhā」翻譯為「貪欲」,或者,建議採用「貪求」或莊春江老師的「貪婪」,而「貪婪」比起「貪求」而言,其「貪」味更重,因「婪」字,段玉裁注:「婪,貪也」,故「婪」等同「貪」,則「貪婪」實為「貪貪」,乃同義複合字。

將「lobho」依其字義作「貪著」或漢譯的「貪欲」,將「rāga」作「貪染」,表示貪著後的黏住、上癮、離不開,來表示難以處理及更深層的潛伏煩惱。如此,可以明確區分三種「貪」。

未達無學所分享,
皆非最終善知見。
一切教導話語錄,
當善抉擇及思惟。

進學孤獨園奉法人淨豐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